前進珠峰(6)─回程 @ Raindog's shutter button

#1 油畫山色

離開絨布寺後，我們在今晚以前就要返回日喀則，行程也算很趕。雖然是走原來的路回去，但是早晨的景色比起昨天下午的陰雨，讓沿路的風景增色不少。比較扼腕的是，我們一離開絨布寺後，就出了個大太陽，讓我們又失去一賭珠峰真面目的機會。因為陽光充足，在山間變幻的光影更顯對比鮮明。怪不得有人說，來西藏隨便阿貓阿狗有沒有攝影底子的，不管傻瓜或專業機，都嘛可以拍出漂亮的照片。石子路旁的巨石堆裡和凍原上的矮小植物之間，偶爾還能看類似老鼠或兔子的小動物跳來跳去；遠方稜線上，野生犛牛或羊群悠閒現蹤；牧羊人和當地的雪巴人，口裡哼著歌，趕著驢(馬)車在草原間晃踱著；在這種原始豪邁、神聖莊嚴的喜馬拉雅山區裡，我們的吉普車隊反而成了唯一破壞這種祥和寧靜的鬧場者。

行到半途，必須穿越融雪溪流，但是看到一堆車擠在前方，原來是溪水漲的太快太高，有些車在渡溪時會有困難，因此車子全在渡溪處堵成一堆。正當大伙下車準備看熱鬧之時，有一部車很英勇地從對面駛來，但是車身一進溪裡，卻輪子空轉爬不上來了。車上的遊客臉上露出慌張的表情，雖然司機老大猛踩油門，也沒辦法把車子開上岸。只見溪水已漲到車門底縫高度，想必車裡應該淹水了吧。這時有人拿車繩索想把車子拖出來，但無奈車輪空轉，拉力不夠，還是上不上來。眼見溪水越漲越高，本車(二號車)的師傅康巴族帥哥─沙漠王子(後有專文介紹)，以高超的駕車技巧，將「溺水」的車子拉出來，此時眾人響起一片歡呼。只是這部車把車門一打開時，水全從車子流了出來...真慘。

一段美好的旅程，去程總是因為未知和焦慮，而顯得漫長；但是回程卻又因為滿足和喜悅，而感到時光匆匆...這一切的絕美景象，雖是此生初次眼見，但熟悉的感覺，又好像在夢境裡似曾相似。就在吉普車再次回到中尼公路的柏油路面時，心底有一個聲音問：「這輩子還有機會再來嗎？」望著草原盡頭白皚的雪山，其實心裡好像早有了答案。(前進珠峰系列完)